为了要一个男孩,能传宗接代。在那个计划生育那么严格的时期,还能有那么大的产量,可见重男轻女,延续香火的观念的力量,真是令人惊叹
认真讲故事,假亦真时真亦假。感谢您的阅读,期待您留下宝贵的意见或者有趣的评论。(本文由网友口述,如有虚构,敬请见谅。)
我叫小霞,出生于广西一个偏远农村一个贫困家庭,家中一共六口人,兄弟姐妹四个,我排行老三。
“你别动我的画笔,这是我好不容易攒钱买的。”
“哇哇哇……爸爸,姐姐不给画笔我玩,还打我。”
弟弟撒泼似的在地上打滚,控诉着我的罪行,我只冷眼看着,这种戏码,早就见怪不怪了,但凡弟弟看上我的什么东西,我不给,都会上演一遍。
“弟弟还小,你做姐姐的怎么不知道让一下他。”
寻着哭声而来的父亲,拿着棍子上来啪啪地几下,打在我身上,身上疼,心里更疼,眼泪抑制不住留下来,但我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,一旦有机会,再也不回这个家。
怨吗?怨!我的父母亲,有很严重的性别歧视,重男轻女,所以我很小的时候,我做什么事情都得被迫地让着弟弟,姐姐嫁得早,家里的脏活累活重活,都要我来做。但是无论做多少活,这些我都没关系,令我难以接受的是,父母的偏心。在他们身上,我好像从未感受到爱。他们的爱,好像都给了弟弟。
“小霞,今天去把后山甘蔗地的草拔了。”
“爸,我作业没写完,我明天就考试了。”
“写啥作业,家里也没有钱给你上学了,过两年,小学毕业,就回家帮家里干活,然后等着嫁人吧。”
这已经不是父亲第一次说了,在他眼里女孩子读书是没用的,但他却格外关注弟弟的学习,每次回家都让他做作业就行了,什么都不用干,而我都被大量的农活家务活包围着,我根本没有时间学习,尽管我在学校也想努力学习,但是上课有时候又听不明白,又不能课后复习,经常不能按时交作业,老师对我也有意见,学习成绩很一般。我很早就知道,我念完小学就没有学上了。
面对父亲的区别对待,处处打压,我感觉很无力,我没有能力去抗争,慢慢地也对学习失去了动力,也忘记了自己想当一个画家的梦想。其实我画画挺好的,经常被老师表扬,贴在公告栏上。
“这是你姐姐的身份证,别弄丢了,去到外边注意安全,每个月的工资都要寄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临去打工时,父亲不冷不热地叮嘱了几句,但是重点还是强调让我寄钱回来。不过我也不在乎,我只想离开这里。
小学毕业了,父亲没打算让我继续上初中(那时候还没有九年义务教育),在家呆着,也很不开心。前阵子,看着村里有些人去广东打工了,赚着钱了,我很是羡慕,于是跟家里提出来,我也要去。其实那时候就是想逃离这个家,我不想在家整天被当成佣人,反正也不能上学了,离家远一些,就没有那么多委屈了。
那年我十五岁,踏上了去广东的大巴车。
“十五号了,出量了吧?你弟弟明年要去市里上初中,钱不够。”
“为什么不在镇上上学呢,明知道家里条件不好。”
“你弟弟是全家的希望,当然要去市里上学,市里边师资好,以后能有出息。”
我听到父亲的话,很是崩溃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来广州的两年,父母每个月十五号一定会给我打电话,永远只是问我要钱,从来不关心的一个人在这边过得好不好。
2000年,我初到广东时,人生地不熟,年纪又小,城市很大,我每天晚上都害怕得不敢睡觉,经常流泪到天亮。好在有个同乡姐姐,看我实在可怜,给我介绍了一份在餐馆端盘子的工作,一个月800块钱。
那是八百块钱对于我来说,绝对是天文数字,我以为很多,但是实际上那会儿广东的开销已经挺高了,家里又要求我每个月寄五百块钱回家,日子依旧过得苦巴巴。但是比以前快乐一些,再也不用时常忍受父母的不公。
那几年,只要家里有需要花钱的地方,就会给我打电话,他们也只有这时候,才会给我主动打电话了。我彻彻底底沦为父母的赚钱工具。
“小霞,你弟弟出去跟人打架,把人打伤了,需要三万块钱赔偿对方,不然就要告我们。”
“我去哪有钱给你,这几年,我工资的三分之二都是寄回来了。”
听完电话,我无力地靠在墙上,眼神空洞,这钱她是真的没有,也不想去借。
“他是你弟弟,你可不能不管他。”
“我管得还少吗?谁管我啊。”
我失控地对着电话那头吼,挂断了电话。
我那个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的弟弟,并没有如他们所愿,出人头地,反倒是在市里边上学这几年吃喝玩乐样样精通,活脱脱变成了小混混,而我只能不停地替他收拾烂摊子。我真的太累了。
那天我挂断电话后,那两天父母亲也没有给我打电话,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。但是真相永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漠。
“小霞啊,这几年辛苦你了,这两天我跟你妈也想了很多,是我们不好,亏待了你,你已经三年没回家了,这两天回家玩几天吧。”
听到这句话,我鼻子一酸,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,我以为我终于等来了父母的理解。
我以为父母是因为我那天的失控而内疚,想起来这些年对我的种种不好,想要补偿。我兴冲冲地找老板请假,回了老家。
但事实总是很打脸,当我兴奋地回到家乡,我迎来的不是父母的关爱,却是让我嫁人的消息。
“小霞,隔壁的六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,隔壁镇的,听说小伙子人不错,你也长大了,是时候嫁人了。”
“我不嫁,我在广东有男朋友。”
“女孩子嫁人都是听父母的,彩礼我已经收了人家的,给你弟赔偿别人去了,你自己谈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赶紧断了。”
原来又是为了弟弟,我看着父亲立马变脸,眼泪都流不出来了,心已死。
事后我才知道,他叫我从广东回来就是一场阴谋,他早就收了别人的两万块钱彩礼。后来我终究没能扛住父亲的蛮横专制,嫁给了他们安排的人。也从嫁人那一刻起,我真正恨上了父母。
小结:小霞出生在上个世纪80年代,父母亲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,父母对弟弟有多好,就会给小霞增加多倍的痛苦,让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有着难言的伤痛。小小年纪辍学打工,年纪不够,只能用着别人的身份证蒙混过关,成了广漂,也成了父母赚钱的工具。(那时候还没有人脸识别这些技术,很多农村出去年龄不够的人,都借别人身份证去打工)最狠的是,最后为了给弟弟收拾烂摊子,父母便草率地收了别人的彩礼钱,把她卖了。
其实那个年代,跟小霞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子在农村并不少见,她们很多小小年纪便辍学打工,没有技能,没有学历,只能做一些脏活累活,还没什么钱,有些人更是为了生活所迫,去做了小姐。
我姐姐有一个闺蜜,她们家十姊妹,就是为了要一个男孩,能传宗接代。在那个计划生育那么严格的时期,还能有那么大的产量,可见重男轻女,延续香火的观念的力量,真是令人惊叹。
好在那个时代已经过去,现在的人已然接受了男女平等的观念,不再执着于生男孩了。
小花寄语:百因必有果,善恶终有报,小霞爸爸对儿子的过分溺爱,养出了一个混混儿子,他对女儿的冷漠,也让女儿对他成见很深,现在儿子女儿都对他有意见,过年过节,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,就他家冷冷清清。
还是希望大家都能种善缘结善果,平安喜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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